他或许从来不爱我,甚至不曾爱过任何人。这样自私自利的人,永远只爱自己。他气急败坏的走了,临走时看我的神情复杂又憎恶。仿佛上一秒还柔情蜜意的拥我入怀的人不是他。我终于脱力的跌坐在地,脸颊泛起肿胀又热辣的痛意。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抚上我的脸,带着清淡的凉意。我下意识歪了歪脑袋,蹭向他温凉的手心。齐粟抿住唇,掌心微不可闻的向后缩瑟了下,而后无奈又温和的贴上我的脸。“小姐……”他蹲下身子,熟练的从腰间的荷包掏出药来。瓷白的指尖蘸上翠绿的膏体,指腹轻缓又耐心的在我脸侧打着转。他凑的近了些,清浅的呼吸像旷野不经意的微风,慵懒的略过我裸露的侧颈。热意顺着脸颊攀上耳尖。齐粟抬起眼,浅色的醇棕瞳孔里映着我微微失神的脸。“痛不痛?”颈间传来毛茸茸的温热触感,恍然有一滴滚烫的泪晕在我耳边。齐粟的眼底带着潮湿的水汽,试探着吻上我的唇。我怔然片刻,放任他触上我唇间。少年人的吻青涩的让人心尖发颤,纤长的睫毛还带着未落的泪珠,闪闪发光的惹人怜爱。唇上像落了一只轻盈的蝶,小心的震动着娇艳的翅膀。每一寸厮磨和触碰都带着十足的虔诚,像是等待我的片刻抗拒后随时振翅而逃。浅尝辄止的吻结束。齐粟红着眼抱住我,一下又一下抚着我的脑袋。明明我年长了他六岁,他却总是拿哄小孩那套来安抚我。当真是……令人羞恼又无可奈何。少年清瘦的手臂环住我整个身体,每一句话都庄重的像场誓言。“我会替你杀了他……求你了,再等等我……小姐……”我是时驰沿背着夫人金屋藏娇中的那个金丝雀。但时驰沿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他的小金丝雀胆敢在他打造的金屋里光明正大的藏着另一个男人……齐粟。齐粟是我被时驰沿囚禁的第二年,在漫天风雪中捡回来的孤儿。那年他十岁,瘦小枯瘦的几乎与那垛被雪覆盖了大半的柴火融为一体。在那样...